话越说越冷,然陈励面上的笑,却越来越浓:“与太太说句实话吧,与你在一个屋儿待着,委实令我作呕,我若再继续留在这屋里,怕就要真的呕死了,那样却又不好。” 他微笑地看着柳氏,语声轻柔,好似春风拂面:“到那时,太太孤儿寡母的,这一腔子的雄心壮志,却不知又该指望谁去?只消这样一想,我便觉着我还不能死,否则便是有愧于太太对我的栽培与厚望。是以我打算马上去敞轩散一散,将那作呕之感消解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