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便是如此了,阿滢看是否可以?”裴恕征询地看向陈滢。 此刻,那白纸上黑线纵横交错,呈不规则网格状,极是醒目。 陈滢掉转纸页看了看,弯眉而笑:“自然是可以的,阿恕辛苦。” “不辛苦,手到擒来之事。”裴恕道。趁陈滢不注意,将炭笔换至左手,右手却悄悄在袍边擦了擦。 手心里满是汗渍,潮浸浸地,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往他就算挥刀千次,也绝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