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尉陈朔在逃江逃生时受了轻伤,额头被一块碎木片擦破了皮,尽管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伤,陈朔的心情却极坏,推说受了重伤,不肯去替张允防御湖口,额头上也夸张地包扎起来。 营帐内,陈朔躺在一张床榻上,双手枕在头下,目光怔怔地望着帐顶,他脑海里不断出现让他难以忘怀的那一幕:沉重的木杆猛然砸下,木屑四溅,船体裂开,断成了两截,就俨如被拦腰斩断,那犬牙交错、触目惊心的断裂面,如烙印般深深地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