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觉得很残酷吗?” 坐在返回军营的马车上,柳淳幽幽说道。 朱高炽自从坐上了马车,眼睛一直呆呆盯着角落,包子一般的双眼里,竟然射出复杂无比的光彩,有惊讶、有愤怒、有惶恐、也有同情。种种想法,不一而足,最后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 “师父,我其实在想崖山!”朱高炽沙哑道。 鞑靼部落到这一步,很惨吗?或许很惨,可至少他们还能保住性命。但是对于崖山的大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