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还在继续,虽然急促,却不甚响,不像是来抓人的。文聘心神略定,披衣而起。他家不大,只是一座两进小院。非常时期,家人住在后院,他自己和年龄稍长的养子文休住在前院,以防不虞。文聘走出房门,养子文休已经迎了上来,用手护着灯火。 “阿翁,是……是邓子翼叔父。”文休说着,打了个喷嚏。 听说是邓展,文聘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阿休,你先回屋,别受凉了。”文休应了一声,拉紧了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