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刘聪就挑帘走出了营帐。在他面前,仍是那座屹立不倒的城池。攻了两日,从大营到墙根这一路上,遍地血污,还有不少冲车、砲车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焦黑的木头就像嶙峋的骸骨,只远远望着,仿佛就能听到当日灼烧时,车下兵士们的惨呼。 刘聪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挪向城头。虽然下了屠城的命令,但是这小小高都,仍旧比想象的还要难攻。 城下的护城沟渠已经填上了一小截,云梯车也能开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