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朝阳都没说,她哪里敢越俎代庖,便坐了下来。 “我要爹爹。”崔婧语哭着喊着,“我要爹爹!” 崔婧文哄着,也不知道说什么。 “二婶。”崔婧语余光觑着方朝阳,嘤嘤的拿帕子哭着:“我不敢睡觉,我一水中眼前就都是蛇,滑溜溜的游着,爬的我满身都是。”她说着,像是受不住似的,靠在枕头上,咳嗽了几声,“我不想活了,就此死了,也就太平了。” 崔婧文皱眉:“说这么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