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细细的春雨连绵了三日三夜,关中大地变得湿漉漉、油汪汪,这都昭示着今年终于不会是大旱。一支车队自东向西沿着泥泞的官道向长安而来,扈从的马队骑兵都披着遮雨的斗笠,但连天的水汽早就浸透了他们所有的衣衫。 马车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锦袍男人皱眉挪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在狭窄的车厢里坐久了,这种感觉比上刑还难受。 “严君,再有十里便到了长安,是否现在城外的驿站歇息一夜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