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还有些恍惚,仿佛大梦一场后的不明所以,不知西东。他试图坐起来,却在视线放平的那一刻,停止了乱动。 喻湛看见刘嫚趴在他的床边,闭着眼睛,陷入熟睡,医院的暖气开的很足,她的脸颊被暖气熏得越发红润,艳茹薄霞,像在春暖乍寒时,迎风的桃花,只是她的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宁。 他想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却发现自己连抬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没有力气做出来。他的体力被这一场大病全部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