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尽夏来,碧空艳阳,官道之上,黄土扬尘,一驾大车由南向北而来。 “阿娘,累了吗?前面有镇甸,我们就能歇息了。” 沈彤裋褐青鞋,尚未留头,头发齐着下巴,乍看上去就是个长相俊俏的小童。她骑在马上,隔着车窗说道。 黄氏柔声道:“我坐在车里,不累,你热不热啊?” “还好。”沈彤道。 坐在黄氏对面的妇人羡慕地说道:“哎哟,瞧你家小公子多孝顺,这么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