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好些年没回北海荒界去探望了,上次回去的时候,谈未然只得十岁呢。而今再见,不知不觉儿子就已经长大,是个有模有样的俊俏年轻人了。 “娘,我从潞州来。”谈未然声线颤抖。 没人知晓,前世今生几百年积攒的情感和思念像万丈巨*一样在心头沸腾咆哮,俨然是一头绝世怪兽在心底汹涌折腾。更没人知晓,他是咬牙用尽最大的毅力才将这份喷薄而出的情感压着,才没显得太怪异。 “哦,潞州。”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