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地陷一般,整张公报几乎揭露了他任南京工部侍郎以来,上下勾结,坑壑一气,贪污公帑的所有见不得光的事。 重新看完一遍之后,甄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猪尿泡,无力的萎顿在椅子上。他知道,只凭《公报》这一张纸,他二十年来积累的政声人望将彻底毁于一旦。 陡然间他就像受了惊的公鸡一样,梗着脖子不甘的低低嘶吼了一句:“李信!李信!好狠的手段!” 甄淑明白,李信敢如此作为,将一切公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