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厚厚一层。他终于忍不住,向李信询问其因何要问这些问题。 李信没有直接回答钱泰的问题,而是以手拍着厚厚的抄写记录,反问道:“钱知事以为,这些记录中有多少实话?” 钱泰按照李信罗列的清单问了一天,各种回答听的早就厌烦了,但最让他觉得倒胃的是,要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听这些军户们絮叨一些假话和谎言。 “肺腑之言者,能及这些人的百之一二也算不少了。”钱泰学着李信的样子拍着手边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