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黑暗中发出红光, 一闪一闪。 他站定在那跳跃的红点前, 盯着那个电话机, 感觉自己肥胖的身躯似乎要溶进冬夜里, 化作虚无阴冷的水汽。 “你接呀,”他听见一个又尖又厉的声音说,“接呀——” 叮铃铃铃—— 叮铃铃铃—— 咔哒一声,吕局拎起了听筒。 就像老式录音机被喀嚓按下放音键, 磁带开始唰唰转动,跟重复过的千百次一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