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却踌躇不能下笔。仿佛一旦落下,心中最深处的悲恸就会被窥尽。那是我小心掩藏,死死压制的哀伤。最终,还是在水色签纸上写下一句话,又将那根刻有“兰”字的簪子一起递给蕙菊。 “娘娘??这?”蕙菊轻声问道。 我软软靠在松香色填菊花大迎枕上,只觉浑身乏力,不知是心太累,还是忧伤太甚。 “想个办法,送给裕王。” 蕙菊神色一凝,迅速将这两样收进袖袋,低声道:“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