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谢公子跪在地上,望那华辇远去,眼底覆了阴郁。身为男子,舍了身份,弃了颜面,涂脂抹粉,忍为男宠,竟盼不来圣眷。那少年不敬圣驾,嘴毒无矩,连名字都有污圣听,竟能一举册为美人,万般恩宠。 元隆帝,当真是喜怒难测…… “那边儿跪着的可是谢公子?”范通未随辇车出去,留在最后瞧了眼偏殿门口跪着的人。 谢公子愣了愣,赶紧道:“正是!” “圣上口谕,公子明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