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上,红得过分的衣袂临风一翻,活像一只审美异常的大扑棱蛾子。 靳雨青眺目望了一眼,刚想开嗓讽刺他两句,忽然身后殿内传出一阵瓷物破碎的动静。 他头上一疼,转身跨进殿去,叫道:“沅清君!” 殿中那人正怀里捧着一个青釉细颈瓶,状若游魂地拖着两脚四处游|走,过腰的墨发铺了满背。他身上穿着靳雨青的衣衫,明显不合身,要短一些,露着一小截脚腕。 环视一周,满地都是碎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