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整整一夜,屋顶上压着一层白色。 楚维琳一身绯红色蜀锦雪狐领大袄在这雪景里显得特别瞩目,在正门外下了车,她没带一个人,只揣着一个汤婆子进了常家大院。 从分家搬离了这座大院开始,这两年间她一步都没有踏进过这里,一切都只为了这一天。 此境,此景,是她熟悉的,却又陌生的。 从前,这个院子,这个时辰,婆子娘子站了半个天井听大太太赵氏训话。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