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惠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从窗外投进室内的光将它切割开来,一边是泛金的浅黄,一边是晦暗的灰白。一根输液架戳到视线里,液面闪着有节奏的涟漪。 梧惠微微抬起手,花了比想象中更大的力气。肉体很僵硬,但能清晰地感知到冰冷的葡萄糖在血管里流动。头很疼,说难听话,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全方位的那种。颈椎稍微动一下,震得整个大脑都嗡嗡作响。 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