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短短一段路,已有几次担架从身边经过,上面蒙了白布,都是伤重身亡的兵士。 陆延已经醒了,神色黯然:“恐怕伤重不愈者至少万余。” 万余。 加上当场阵亡的五万多,那就是七万。 医营区并不寂静,除了痛呼呻吟以外,还有很多伤兵和探视者的对话。 “还好最后突围成功了,他娘的,老子当时豁出去命拼了!……该死的河间军!” “是啊,都以为回不来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