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铭心刻骨的仇恨,辗转至今,历经了三年有余。 他回来了。 在不得不孤零流亡后的三年后,携大军回来了。 北风呼啸,风卷着天上乌云快速流动,一线月牙隐了又现,卫桓将视线投到河间中军位置。 精兵簇拥的最中心处,一面青赤帅旗烈烈而飞,他知道,帅旗底下的正是张岱,还有他的儿子及心腹们。 譬如张骔,譬如糜广,当初辱他母亲致死的,或者将他母亲扒坟鞭尸挫骨扬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