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觉得额头有些疼,眼睛似乎被什么沉沉的东西黏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那东西—— 大概是眼屎吧。 “病人醒了——” 费劲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还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稍稍动弹一下,四肢肌肉像是一台生锈的即将报废的老机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这种浑身脱力的感觉她多年不曾有过了。裴叶第一反应是自己身体又恶化了,但很快就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