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坐了起来。坐姿仍不很端正,一只脚盘着,另一只脚支起,左手便搭在膝盖上。略歪着头,就那样看过来。 没有说话,但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分明在问——“你在说什么蠢话?” “我们各自走到今天,背负的都不仅仅是自己。你不可能放下重玄家,我也不可能离开天覆军。” 他笑了,他笑起来像一树梨花开放,实在是令人难忘的美景。 “我七岁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重玄家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