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榻上,半寐半醒。身下是青丝细篾凉席,触手生凉。我自梦中一惊,身上的毛孔忽忽透着蓬勃的热意,几个转身,身上素纭绉纱的衣裳就被濡得汗津津的,几缕濡湿了的头发,粘腻的贴在鬓侧。 佩儿与品儿一边一个打着扇子,风轮亦鼓鼓地吹。可是那风轮转室内,一阵子温热一阵子凉。 半阖上眼睛又欲睡去。蝉的嘶鸣一声近一声远的递过来,叫人昏昏欲睡却不能安睡。烦躁地拍一拍席子,含糊道:“去命人把那些蝉给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