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织,三更已然悄悄到来。 燕竹也从怀中掏出手绢,慢慢拭干了满脸纵横的泪,心绪趋于平和。只是神情里的怨恨与不甘,再也无法抹去。 人都是这样的,仇恨的星星之火一旦被撩起,加以东风一吹,足够燎原。 “没有兄弟吗?” “嗯,旁支偏系的亲戚,哪怕是隔房的,奴婢都忘得差不多了。只余那么个姐姐,时不时地提醒奴婢,或许在这世上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活着。”大多时候,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