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 电话那头,和纪由乃说话的宫司屿,试探性的口气,小心翼翼的,说实话,他有点慌,慌这个女人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比如说,离开他。 下巴磕在下降的车窗玻璃边缘上,发丝风中凌乱,纪由乃闻声,未答,只是道了句:“我把车全砸了,包括你送我的那辆。”当然,还不止车,家也没了。 “砸就砸了。” 电话里,宫司屿的语气透着讨好和轻哄。 “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