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道别。” “你没跟人道过别?”崔逸也放轻了声音。 “嗯,”晏航偏过头看着窗外开始慢慢移动的景物,“我去哪儿也没有认识过什么人,不需要跟谁道别。” “哦。”崔逸应了一声,想想又叹了口气。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晏航说,“他才会不难过。” “谁?”崔逸问。 “一个小孩儿。”晏航笑了笑。 崔逸家在一个平静的二线城市,晏航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