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半睡半醒,蜷在船舱内,听到雨点的声音。 “下雨了。”段岭说,“别着急,进来吧,莫要着凉。” 武独一身全是汗,还穿着武服,答道:“不碍事。”便依旧在船尾守着。 雨渐渐地大了起来,江面上只有唯一的这艘船,通往尽头阴云密布下,藏在云层中的一抹东天曙光。 “我想你了。”段岭说。 武独便抽篙架起,进船舱里来,脱了外袍,搂着段岭。 “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