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万化的万花筒,折射着被房外晶莹雪花挡住的光线。 光影错落,令段岭想起了那天夜里,郎俊侠抱着自己从柴房走出来时飞扬的芦花与朦胧的灯光。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岭总算可以问出口了。 “怎么做?” 郎俊侠答道,他没有再看段岭的眼睛,只是注视着段岭的袍襟,上面绣着党项人的图腾——雁,大雁秋来南下,春到北飞,永远记得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