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牧旷达靠在椅上,随手一指侧旁的铜盆,段岭会意,取来热毛巾,敷在他的眉眼上。 牧旷达想了一会儿,显然是在打腹稿,片刻后提笔,写奏折。 段岭犹豫片刻,想要不要悄无声息地告退,但既然牧旷达没有说,自己待在这里也无妨。 牧旷达字迹遒劲,颇有笔力,用的乃是颜体,从今年秋收一事切入,下笔一气呵成,不卖弄,不掺杂感情,不现挟制之意,折上议完西川后议江州,将迁都所需花费的预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