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伤痕》大火,海子真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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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的大上海,洗去了民国的那一股浮华,却是染上一层人民民主专政的红色。
走在大街上,柳茹梦看着一路匆忙骑着自行车去上班的人群,浩浩荡荡,蔚为壮观。
这年头能骑自行车去上班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呢!
没有自行车的,路途近点就腿着去,路途远还得赶公交电车。
柳茹梦没有坐公交,她喜欢一路走在熟悉的上海街道上。
远远地看到一处报刊亭,不知道为什么,柳茹梦有一股冲动。
加快了脚步,冲上前去,但来到报刊亭面前,却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小姑娘,怎么了?要买什么报纸或杂志呀?我这什么都有,《诗刊》、《人民文学》、《人民日报》、《沪上日报》、《萌芽》等等。”
看管报刊亭的老大爷,笑着问道。
“最新一期的《人民文学》出版了么?”
柳茹梦咬着下嘴唇,才开口问道:
“出了!出了!昨天刚出的。我跟你说,这一期的《人民文学》可真了不得。
就那个大诗人海子,你知道不?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和《一代人》的。
原来,人家不仅是大诗人,还是大作家呢!能写小说的。
刚好《人民文学》这一期上,就有他写的一篇叫做《伤痕》的小说。
看过的人,都说写得那叫一个好啊!把特殊时期对普通人的迫害,给写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买一本吧!姑娘!我一看你,肯定就是喜欢海子的,对不对?”
为了卖出一本《人民文学》,老大爷也是夸夸其谈的说道。
殊不知,当他说到那一句“我一看你,肯定就是喜欢海子的”,柳茹梦那像水莲花一般娇羞的脸,立马就红成了一片。
“行!那就来一本《人民文学》吧!”
听到林火旺的《伤痕》果然在最新一期的《人民文学》上发表了,柳茹梦的心里,也是真为他感到高兴。
果断地买了一本,然后边走边翻着看了起来。
“《伤痕》在第一篇?是主打的文章。看来,《人民文学》的编辑部,对阿旺的《伤痕》评价肯定不是一般的高。”
柳茹梦是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的是自己的阿旺,又再一次出大风头了,一切都像他预料当中的那般,果然《人民文学》对于描述特殊时期的小说,没有封禁不采用。
失落的却是,这么值得高兴的是,自己却不能陪在林火旺的身边,和他一起庆祝一番。
这种复杂的情感,随着那一行行早就已经看过的文字,让柳茹梦的内心,又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来。
《伤痕》啊《伤痕》!
每一个人看到,都会看到不同的《伤痕》。
每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看到,又有可能看到不同的《伤痕》。
再次抬起头来,柳茹梦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看着这车水马龙的上海街头,这里算得上是现在全中国最繁华的路段了。
但这里越是热闹非凡,柳茹梦的心里就越是感到一阵孤寂的冰冷。
这一刻,她真的宁愿,自己回到那个东北的小山村当中,守着一个院子,等着自己的丈夫归家。
……
随着《人民文学》在全国各地上架,几乎全中国的文学青年们,都看到了上面的这一篇主打文章小说《伤痕》。
引发的轰动与共鸣,从京津地区,向两湖两广,甚至是边疆地区蔓延开来。
许多地方的宣传部门也注意到这一点,上面也提醒各地方,要有序引导目前出现的这一股《伤痕》情绪。
是的!
上面调研下来,立刻将《伤痕》小说,引发的诸多下乡知青、下放人员等等知识分子们的情绪亢奋,称作《伤痕》情绪。
毕竟随着《伤痕》的大火,有的知青在农村根本再也待不住了,也不管什么处分不处分,身上有没有钱,扒上火车就要回家。
有的下放人员,本来就在排队等着平反,也因为《伤痕》这本小说,再也按捺不住对亲人的思念,甚至偷偷的跑回了家。
更有不少群情激奋的青年们,以学习研讨《伤痕》为由,在各个单位聚集起来,似乎要搞出什么大事一般。
这些消息,传到了《人民文学》的编辑部来。
主编张光年那叫一个如坐针毡,立马拿着这些消息资料,跑到作协那去找巴老和钱老。
“巴老!钱老!救命咯!”
张光年跑来的时候很是着急,但一进作协大院,看到巴老和钱老气定神闲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就立马又定下了心来。
“怎么了?光年,我猜你肯定是为了《伤痕》的影响而来的吧!”
巴老也是快人快语,从来不卖关子。
钱老同样是笑着说道:“我们这作协的电话,早上也是被各个单位的人给打爆了。想必《人民文学》编辑部的电话也是一样。
我说光年啊!你就应该像我们作协一样,把电话线一拔便是,就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了。”
“巴老,钱老!你们说得轻巧呀!
能打电话过来的,那级别可都比我更高。
一接通电话,就是劈头盖脸的问责。
质问我们,这样的文章,怎么能发表出去呢?闹出事情来,算谁的责任?”
张光年也是红着脸,无奈地说道。
巴老却是笑呵呵地说道:“一篇小说而已,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要是真闹出了大事来,那也绝对不是小说的问题。
想当初,新文化运动时期,也有人怕发表的小说和文章闹出事情来,结果……这些人自己就先没了。”
钱老同样点头,倒是说得更直白道:“光年,你放心吧!这事谁来都不好使,我俩给你镇着。反正有人问起来,就说巴老和我,都请示过上面。
老人家说,像《伤痕》这样的文章和小说,是可以发,大胆发,多多发。
有了这话,你还怕什么?应该怕的呀!是那些人自己吧!”
“啊!这……这么大的消息,您二老也不知道先和我通个气。
害我一早上在编辑部里,听到电话铃响,这心肝都是颤着的呢!”
张光年这才放下了心了,然后笑着也拿了一把躺椅来,在巴老和钱老的身边躺了下来。
“哟!你小子,干嘛啊这是?不回《人民文学》编辑部了啊!”
巴老乐呵地说道。
“哎呀!巴老,也让我享受享受这作协大院的阳光嘛!回去听那些电话,烦着呢!让他们自己着急去……”
张光年也是嘿嘿一乐,说道。
……
而与此同时,在吉省这边。
经过主编和总编的审核,《吉省日报》今天的头版头条上,刊登了记者钱淑珍写的人物采访报告稿子《时代的伤痕,回家的知青》。
是的!
钱淑珍在没有看到过林火旺写的《伤痕》之前,却是不约而同的在写这一篇报道的时候,标题当中用了伤痕两个字。
在报道中,她义愤填膺地讲述了,大诗人海子是如何被女知青妻子抛弃的。
特别是柳茹梦那天,在红星公社户籍办公室里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几乎都被钱淑珍一字不落地给写在了报道里。
只不过,在报道当中,钱淑珍没有提及林火旺和柳茹梦的真名。
然后在报道的最后几段,她又借用了海子和妻子的这个案例,来揭示在当前这个知青大批量返城的时代背景下。
那些和知青们结婚的当地农民,又应该怎么办呢?
知青们可以一走了之,回到他们从小长大的城里,开始全新的人生。
但被他们抛弃的另一半呢?
海子被抛弃不是个例,各地都有大量和当地人结婚的知青,为了回城,而狠心将农村的老婆孩子丢下。
这样的伤痕,是时代伤痕,也是许多人穷极一生都难以抹平的伤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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