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檀簪束起。 此刻并不抬头看陈瀛一眼。 桌上端端地置着一张新制的琴,已过了前面十一道工序,漆光如镜,雁足装满,而他则垂眸敛目,拉了琴弦,一根一根仔细地往上穿。 陈瀛目光闪了闪,又道:“咱们这位圣上,看着宽厚,可陈某私心里觉着吧,圣上疑心病太重。” 谢危穿好了第一根弦,然后缠绕在琴背右边的雁足上。 陈瀛忍不住打量他神情:“像少师大人您,怎么说也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