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 她望着红樱的那张脸,听着她的声音,看看自个儿屋子里熟悉又陌生的陈设,也觉得自己是睡糊涂了。 她怎么可能还身在宣明十七年? 可不管她信还是不信,这日子还是车轮一般,滚滚往前而去。 她见父亲能说能笑,好端端的活着,连家也还完整如初,心里就也不再去管自己究竟是大梦了一场,还是眼下就身在梦中,只想着断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