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底的天气依旧寒冷,谢璇坐在车厢里,身上围着狐裘,怀里抱了手炉,依旧觉得像是哪里漏着风,叫耳朵尖上冰凉凉的。外头是谢缜策马而行,她独自霸占了车厢,便将里面存着的软毯也拿出来,层层围成了粽子。 好在手炉子里有足够的炭火,暖暖的贴在胸口,她靠着软枕养神,心里难免叹气—— 别人家都是孩子让父母操心,到她这里,却偏偏成了父母让孩子操心。 这滋味真是……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