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正房里终于吹进徐徐清风,混着女主人最爱的沉水香气,连带房中一应陈设,自有一脉富贵逼人的气象。 任云雁在妆台前细细描眉,弯弯柳叶衬着如菱角般鲜嫩的肌肤,一点樱唇好似含苞蔷薇,她仍是如此娇媚如此鲜妍,是以并不屑芜茵奉上的胭脂,淡淡看了一眼,便继续勾勒起眉尾。 待画得差不多,方才转首吩咐芜茵,道,“我已出了坐褥期,你去跟梁谦知会一声,叫他务必提醒王爷,就说我今夜在东院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