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熙二年春,国丧之于寻常百姓早已是以月易年,过去许久之事,之于亲王宗室,却是将将才可除服,方可恢复从前常态之时。 南风向晚,吹拂着东院中才抽芽的嫩柳轻轻摇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黄鹂隐匿在树丛花枝间,偶尔发出一两声清脆啼鸣,这一年的春季虽有些迟,到底还是来了。 宁王侧妃的大丫头的芜茵指挥着一众侍女将晚膳摆在软榻前的小几案上,一面掀开一盅玉盘盖碗,乳白色的汤汁如凝脂,扑面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