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薛峥去的远了,周元笙身子一松,惶惶然跌落椅中。方才她已将一身气力用尽,现下便觉得心似荒野,空无一物。说不出的涩然感从腹内一路翻涌至舌根,即便咬紧了牙关,也还是忍得浑身筋骨泛起阵阵酸软痛楚。 形势一目了然,她已为薛峥弃之,为外祖家弃之,恐怕祖母、父亲不久也拟将她弃之。尚不足一年光景,曾经的奇货竟变成一枚弃卒。 面前一束昏惨惨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落在面前青石转上,光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