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衢忍了好几次才堪堪忍住。 陈氏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半年多的牢狱生活,早把她脸上仅存的那点姿色磨得渣都不剩,这会儿穿着囚服躺在石床草席上半死不活的妇人,眼窝深陷,眼角细纹深刻,嘴唇干到起皮,两手指甲里,黑黝黝的全是泥,那手也是粗糙可怖,不知多久没洗过。 印象中,那些年日子虽然过得不富裕,但陈氏一直是个手脚勤快爱干净的人。 透过圆木,姜云衢望着里头的妇人,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