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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摸了摸脸颊尚有些温软的位置，迈步走出此处。

起码他现在知道——

对于这样的事实，他是非常开心的。

下楼，转身，对楼上阳台的一道人影微笑着挥了挥手，抬头望了一眼他们坐了一天的天空，便呼啸着冲天而起，像是一道离弦的箭刺入夜空中。

冷风从脸上划过，从领口灌入又从衣襟下摆灌出，或者从衣服料子中渗出，似乎终于能让他清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