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热得像蒸笼,梦境也被炙烤得扭曲模糊,像沾着一层黏腻流动的油。 窗外蝉鸣匝地,窗内孩子的哭声歇斯底里,交织成一片,吵得人头疼脑涨。 “爸爸!爸爸!爸爸!” 邵城低下头,看到爬在他脚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瘦的头重脚轻,涨红的小脸上有一块成人巴掌大的青色胎记,此时涕泗横流更加难看,实在让人心烦。这小鬼其实很可怜,亲八从不带孩子觉得带孩子是女人的事;亲爸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