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后。这算来已有半年光景未曾打过照面,但此刻只瞥见了个背影,燕淮的那张脸就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她眼前,清晰恍若昨日。 谢姝宁暗自鄙夷自己,记性不该好的时候,为何仍这般好。 只要一瞧见燕淮,她就难免觉得肉疼。 即便身上的伤口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好全了。而今在月白的悉心调理下,连疤都快淡化不见,但昔日留下伤口时所感受到的剧痛,仍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她转着自己腕上戴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