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和馒头呆在他那儿,平叔很放心。 其实过年项西也不太愿意呆在大洼里。 那里平时虽然乱七八糟满眼看去没一个正常活着的人,但起码还有人气儿,过年租客们一走,别说是大洼里,就连带赵家窑那一片,都会突然变得空荡荡的一片破败。 慎得慌。 “今儿送你过来的那人是谁?”大健叼着烟躺在床上问项西。 “一个人。”项西坐在沙发上,怎么坐都不舒服,这破沙发下面的弹簧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