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雨声听得格外清晰,雨水砸在甲板上,就像砸在脑仁里,又吵又烦躁。 周焱低着头,双手背后交握,鞋头蹭着地板上的一道泥印子,等听见卫生间门关上了,她才把头抬起来。 只有门外雨声响,门里迟迟无动静。 李政扶着水池,低头盯着水龙头。 左边热水,右边冷水,龙头早已锈迹斑斑,他修过两回,两回都是出水太小,细水流十分钟还积不满水池,跟滴水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