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晦暗。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 高速公路上,脏污的积雪,犹如一层冰冷滑腻的果冻,一片湿滑。 陈守义的鞋底早就跑的脱落了,只剩下鞋面还绑在脚上。 赤脚的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冷意,浑身蒸汽腾腾,通红的皮肤,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路上不时有蒸汽卡车迎面高速驶过,发出呼啸的声响。 这时他忽然脚下一滑,有心平衡身体,脚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