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整个人晃了晃,长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跌坐在金殿王座上,理智之外忽然升起了某种残忍的快意,然而他待自己十分苛刻,只一瞬,便不动声色地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将那股嗜血的快意压了回去——他知道那是乌尔骨作祟,并不是他的本心。 长庚不甚诚心地开口道:“皇兄保重。” 好像背后一口一个“要宰了李丰”的人不是他一样。 雁北王这么一出声,大殿上呆若木鸡的文武百官立刻反应过来,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