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举了举小酒坛,翻个白眼:“过年好。” 到天擦黑、街上红灯笼接连亮起的时候,有一个看起来落魄的画师找上了东海客栈的门。约五六十岁的年纪,面皮像是树皮。穿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看起来是新洗过、又用铁勺盛了滚烫的水熨平的。 出现在门口时,客栈的伙计以为是来讨赏钱的——这些日子东海客栈的后厨卯足了劲头开工,每天要蒸上几十斤的馒头散出去。伙计忙了一天,又在门前受冻,巴不得快些把笼屉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