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吏的头颅,已经在辕门处挂了三天。 此人虽然只是这个巨大腐败链条中的一环,但绝不无辜,这数月时间内,从棚屋里往外抬出去的数十上百具冻饿病死的猪突豨勇尸体,他有责任的,死有余辜。 而在令行禁止的军队中,最不缺的就是定罪的名义。 一月初极其寒冷,又是一夜霜雪,将那脑袋冻得硬邦邦的,不断飞来的黑乌鸦仍能通过他张得大大似乎还在喊冤的嘴巴,将舌头扯出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