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平阳侯夫人屋子里退出来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自个儿屋里的软榻上。 外头漆黑一片,夜已经降临了。 西洋钟咚咚敲着,算算时辰,正好是一更天。 她抬手按了按发胀的眉心,脑海里是平阳侯夫人说的话,侯夫人让她想想明白。 说得轻巧,她如何想明白? 作为一个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怎样才能想明白?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