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钱,那打首的紫衫二品勋官才往山岗后打了个唿哨。 一会儿后,许许多多衣衫褴褛赤着脚的干瘦男人,像是从田野和灌木中钻出来似的,其中有头发花白的,有浑身上下只有几片麻布遮体的,佝偻着背,挽着纤绳,在那群兵卒的呵斥驱赶下,连滚带爬地往岸边上来,想必即是所谓的纤户了。 立在甲板上的高岳,看到此情景,也不由得觉得心酸。 最先头陷于河砂的船只,在无数纤绳的牵拉来,开始缓缓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