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高岳和郑絪都喝得醉醺醺,出了曲江的都亭驿,各自骑着匹马,晃晃悠悠地顺着街道往北走。 “高三你不要送我了,不要了。”郑絪在前头,摆着手咕噜噜地说道。 “送,一定要送,送你回安邑坊元法寺......” 可两人却醉昏头,跑到前面街上的兴庆宫的墙下,是绕来绕去,总也找不到路。 兴庆宫西南角勤政楼上,窗牖悄然推开,结束谅阴(守丧)刚刚登位的李适临在其